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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面如烧饼、又大又圆,身材粗壮像个武罗汉,又似大黑猩猩。
“来打死你个狐媚子!”她愤恨地瞪着眼睛,将两只眼瞪得如铜铃一般。
“我早与你解释过,那日我与你丈夫只是在谈生意。”金迎道。
“狗屁生意!”泼妇“呸”一声,说道。
“……”
金迎懒得多费口舌,转身便往屋里走,泼妇仍旧不依不饶地企图扑上来挠她。金瞎子耳朵一动,听音辨位,举起手里的竹竿向泼妇捅去,“滚滚滚!粪桶装屎,你家那泡屎只有你这粪桶装得下!我家小迎瞧也不会瞧一眼!”
泼妇被金瞎子捅得连连后退,退出金家小院外,仍旧心有不甘,临走之时撂下一句:“金迎你这狐媚子!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金迎置若罔闻,回到房中看午睡的阿穷醒没醒。阿穷小猪似的睡在床上,睡得安稳极了,一点没有要醒的征兆,金迎松一口气,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抚摸儿子红扑扑的小脸,摸着摸着,她便不自觉想起另一张严肃的脸庞,半月前在告县发生的种种都重新涌入她的记忆,她忍不住笑,笑过之后,眼中浮现几许遗憾,但很快她便完全释然了,既然已经分道扬镳,何必再多想呢?想得再多,她与他这辈子也不会再见面的。
收回手,金迎起身走出房,花婆候在一旁,压着嗓子气愤地说:“夫人,咱们不能由着那马爱莲三天两头地来闹!不如——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