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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迎笑着翻过身,仰躺在榻上,舒服地喟叹一声,“他不是好人,我便是了么?”
花婆忍不住笑起来,肥满的肚子一抖一抖的,“夫人要如何收拾他?”
金迎闭上眼睛,不再回应,似乎已经睡着。
花婆揣着满心好奇,悄声退出房外,正巧遇着阿朴抱着阿穷过来。阿朴一脸无奈,朝房里指了指。不必他开口问,花婆便知他的意思,点头了点头。阿朴心领神会,叹一口气,哄着阿穷回房里去睡觉。
花婆晚上睡得沉,呼噜声大得震天,阿穷不与她一起睡,一直睡在阿朴身边。他还小的时候,是与金迎睡一起的,后来渐渐长大越来越闹人,早醒来时,不是扣金迎的鼻子眼睛,便是在金迎头上蹦迪,把金迎惹得不胜其烦。母爱渐渐消失,金迎干脆将他扔给阿朴照顾。
遭罪的人便从她换作阿朴。
阿穷白日里顽皮,夜里却很娇气,时常哭着要回金迎身边。
金迎狠下心来,再也不与他一起睡,花婆劝她也没用。
阿穷揉着湿漉漉的眼睛,嚷着要娘。阿朴怕他闹醒金迎,忙抱着他往回走,正巧遇着宣润从房里出来。阿穷舞着短粗粗的胳膊,不要娘了,要爹。阿朴无可奈何,只能跛着脚向宣润走去。阿穷一下扑进宣润怀里,两只小胳膊圈住宣润的脖颈,委屈巴巴地告状:“爹,娘不要我和她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