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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砸了桌上一干器物,方沁端着宵夜去望他,问他升官难道不是好事?
“六部也有高低之分,吏部户部至关重要,礼部刑部次之,兵部工部最末,若无意外,我本该升任吏部尚书。”
他紧攥着拳头,愤愤与她复盘朝中近来针对他的诸多细节。
他被人摆了一道,原工部尚书因病告老还乡,李贤早朝问及谁能补上这个缺口,先遣北平整治漕运,于是便有人以曹煜曾任工部郎中,且曾调任北平两年为由,向李贤提议将曹煜从吏部侍郎,右迁为工部尚书。
“这下,曹熹照便升任吏部无望了。”刘文清笑着饮茶,“六部以吏部为至要,他什么出身,和我平起平坐。”
吏部非但手握实权,更掌握官员命脉,凡朝中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只听凭吏部尚书和皇帝二人示下。
只要他刘文清在位一日,便绝不可能让曹煜坐上吏部尚书的位置,不过……
他若是识相娶了西宁侯府的小姐为妻,自此划入刘文清的阵营,便也不会遭此“劫难”,可惜他太过自负,也实在没有认清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