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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着我才不敢说实话,若非被我撞见他和那莲月卿卿我我搂搂抱抱,我险些都要被他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模样骗过去。”
“搂搂抱抱?”
“嗯。小花园里挨得可紧了,我咳嗽一声当即分开,不是有鬼还是什么?”
“那…栾二爷可召那莲月侍寝了?”
“还没,他敢?他娘不许他喝大夫配的药,他起先还为我说话,后来他娘闹起来,他眼里就没我了,现在怀孩子就快成我一个人的事了。”
“他娘闹起来,为难的不还是你?”方沁倏地笑出来,赵栾的性格她也清楚,老实男人夹在当间也不好做,想听自家娘子的话,又被老娘提溜耳朵。
“好哇,感情你们夫妻两个是在逗我玩儿呢?这是多大的矛盾?我看你气的也不是你的栾哥,而是赵家夫人,赵家夫人本就有些可气,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你嫁过去时赵家便是说好了不纳妾,而今是他们出尔反尔,错的本来就是他们。”
“可现在还能怎么办?他们错,吃亏的却是我。”
“我看赵栾分明是向着你的,这都多少日子了,他一没有宠幸莲月,二没有停下调理身体,可见他比谁都想证明你的身体没病,是不必纳妾的。”
周芸红着眼睛不应声,其实道理她也明白,但只要她怀不上孩子,这件事便永没有解决的一日。
“小姨姥姥,那个西宁侯府,后来还送过东西来吗?”
方沁摇摇头。
周芸心念一转,好奇问:“若曹熹照真的纳妾,你在意吗?”
这问题,她当真想过,方沁如实道:“在意。”
“我还以为……”
若说人与人间的关系是一条或曲折或平直的线,那方沁和曹煜之间早已是拉拉杂杂一团乱麻。
她的在意很小,小到不必说出来,哪怕她说出来只有一分,曹煜也能喜出望外解读作十二万分,倒不如做得毫不在意,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