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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如此说,方沁便定睛将他一看,没有印象,约莫是因为他那日举止还算平常。
方沁将眼神从他视线错开,扶着蓉姐儿两肩,“记不得了,今日我是带女儿出来散心,没有出摊,您要买画就等下回吧。”
莫说男人愣住,蓉姐儿也抬脸看向方沁,方沁只将她发顶抚一抚,示意她不要出声。
怎知男人并不善罢甘休,反而笑意更深,“可我适才分明听到你身边这个小姑娘叫你姐姐,小姐,我没有恶意,只是见你颇具才情,实心意想与你交个朋友。”
方沁被拆穿后低下头,男人以为她羞赧,趁热打铁自报家门,“在下萧顺,敢问小姐芳名?”
“官人莫再问了。”
方沁抬首撞见男人机敏狡黠的目光,勾起她往日记忆,连胃都收紧,喉咙口返酸,难受得冒冷汗。
她仓促地拉上蓉姐儿便跑,身后男人识相地没再追来,她又在街上多绕行了两条街,这才回家。
到家里方沁也没什么胃口,本来满怀期待要吃岚鸢炖煮了一下午的柴火鸡,最后也只挟了两筷子,稍微吃点便早早歇下。
其实开春以来她胃口都算不错,吃得饱睡得沉,对比在南直隶时好得不是一点半点,只是口味有些变了,鱼虾忽然就不爱沾了,怕腥,哪怕以前是真格的娇生惯养,也没有这么娇气。
方沁察觉自己变化,只当水土不服,岚鸢打趣,说那是因为西湖的鱼游不进小祖宗的秦淮胃。
晚晌孟夫人带人来收画,这已是她们第二次合作,交付过后方沁请她小坐一会儿,问她高静雪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