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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力气就这些事刨根问底,端起茶盏尽力拿出笑容给他,“你近来很忙吧,都在忙些什么?”
曹煜慢悠悠呷一口茶,搁下茶盏,“昨日安远侯回京,陛下和刘中堂见了他,我也在殿外候了整日,您知道吗?顾梦连带着顺恒帝不知所踪,万岁有心一不做二不休将侯府抄斩,也治顾梦连一个死罪。”
听罢方沁浑身一颤,手中的茶盏骤然跌落膝头,烫得她短暂惊叫,眼珠子却不动,像个木头人那样顿在原处,而后闭眼急促呼吸,垂首慌乱地拍拍膝头水渍。
曹煜若无其事咂舌,“怎么这么不小心,别动了,得用凉水镇着。”
他起身到外面打了盆冰冷的井水,掣过棉巾子在她身前蹲下,卷起白绸裤腿,那轻薄的布面遇了水早贴在肌肤上,水粉的一片,像极了出炉软糯的糕点,裤子腿一寸寸卷高去,粉白的腿也一寸寸展露眼前。
烫过的地方已经红了,在膝上两寸,曹煜搓一把冰冷的巾子按在她腿上,方沁闭眼屏住呼吸,咬牙劝自己佯装一尊木胎泥塑,不可乱动,不可反抗。
曹煜抬眼去捕捉她神情,看到满脸的畏惧和嫌恶。
那模样往他胸中塞满妒恨,妒的是另一个人,恨却发泄在她的身上,倒要看看她能忍到几时。
他的手指也让井水泡得冰冷,于方沁而言像极了一条滑腻的水蛭,蜿蜒游走,去到脚踝、小腿、膝盖、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