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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清抬眼看他,“也就这几日了,顾荣是带着军功回来的,腾骢军却正抓捕他儿子,哼,这又是一桩迫在眉睫棘手的事。”
有人道:“要我看就趁这时候按个罪名将安远侯府一并铲除。”
“说得容易,别是撼了民心又动军心。”
曹煜在旁侧听着,指肚抚过奏折,搁在桌上没再说话,今日是李贤将这帮子人凑到一处,他却迟迟未到。
刘文清忽然又将曹煜将他看一眼,“你有何高见没有?”
刘文清对曹煜自有成见,在他看来这就是个不知打哪来的小子,不过懂得投机取巧,先跟齐国公,后追随晋王,见风使舵心思难辨。
还有他那赋税合一的策论,在刘文清眼中也并不可行,当中触及多少利益环节,他一个毛头小子哪懂得权衡大局,只懂些纸上谈兵的论调而已。
当初和曹煜同年的殿试榜眼便是刘文清的子侄,而今这曹煜不过是会说些空话,竟也能越过他侄儿到东阁与他一道议事。
刁难的意味溢于言表,所有人都在看戏,曹煜却笑容和煦,微微欠身对刘文清道:“熹照在这里只是晚辈,如何谈得上高见,无非是中堂大人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刘文清乜了乜清明的眼眸,见他识相,并未多言,随后外边传来掌印太监汪铭的声音,他掀帘而入,冷得一哆嗦,拢着个貂绒袖套,笑容可掬。
“都在呢,见过刘中堂,见过几位大人。”
刘文清起身与汪铭走到一处,话语难得带着几分起伏,“汪掌印,可是万岁临时有事不能前往?”
“啊,是。”汪铭真情实感一蹙眉,“万岁爷忽然头疼,回宫歇了一觉,已请太医去瞧过了,近来休息得太少,诸位大人可要多为万岁排忧啊。”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