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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人耳朵都麻了。
不怎么会说情话的人说起来,着实让人有些遭不住。
只等他接过酒瓢,各执一瓢,相视一饮而尽,迎着她的眸光,好像醉了一样,终于迷迷糊糊又主动一寸一寸吻住她的脸颊,从光洁的额头到白玉似的下颔。
……
哎呀呀。
姜瑶眨了下眼,看他这副模样,心里觉得实在可爱得紧,极其受用,眯起眼睛由着他淌出一些之前极难见得的热情和黏腻。
他抱起姜瑶,将她小心放在金丝木绘彩漆红大床上,解开金钩,等锦罗纱帐落地。
池底淤积的黑夜升起涟漪如若朝圣。
向唯一的月光臣服。
这之后,聂让一直住在长公主府。
其实无论西京还是建康,给他修筑得指挥使府他一直没去住过。
出乎所有人预料,无论之后玄卫被提到怎样与六部并列的地位,聂让仍是任着玄卫统领的职责。
开阳八年,道人裴玉书,受封为国师,收拢各地幼童百余众,于西京讲学,十年后,这一批幼童由帝瑶任各行主职,开启了一个空前绝后的时代。
开阳十二年,少皇让禅,封建康王,与梁氏幼女成婚。
同年三月,帝瑶即位,改年号为圣历,朝内大惊。
圣历元年,南郡平阳王联合三姓世家叛乱,帝瑶未调虎贲或武安军,仅由聂让领军精装玄卫平叛。
二年春,平阳王大败,各地世族再无叛逆之力,聂让于朝廷威望至顶点。
可当事人却不以为意,只是等归京后回宫,拿这件事向姜瑶邀功。
过来向姜瑶汇报战情的副使姜九,目瞪口呆地看聂让沉默着站到姜瑶身边,闷哼一声,在有意无意露出一点他右臂刻意没让军医处置的伤口。
先不说这天底下还有没有能伤了他的人……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就是一点擦伤!
他见识过的,聂让骨头折断六七根都没吭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