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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还有沧水可挡,大右弼不战而退,如今谏言,是何用心?”
“是矣!”
“……”
之乎者也,满朝的吵吵嚷嚷。
“那么诸卿,素问善将好战,今元氏叛逆。”宇文执单手撑着下颔看这群人,笑了,“谁愿请战?”
一阵沉默。
元氏是八姓中最善战的那个,可年前牵连宇文昭罗谋逆,元气大伤,尤其驸马元律,本与南赵赵羽齐名,素有南羽北律的名头,谁成想先是被先皇借驸马之名去了兵权不说,后来又落得问斩的下场。
宇文执瞧着他们,仿佛在看一场充满讽刺意味的戏折,心中冷笑。
其实他们都知道,回北漠是关内平原丢却最合适的方法,可偏偏就是舍不得这中原的荣华。
就像一棵扎根在金银红土里的苍天巨树,外表看起来豪奢无比,可埋藏在土地里的根部在脱离种壳扎入这里的那一瞬间,见识了肥沃的处境,就已经变不回去了。
他将手里关乎前线折案的本合起,缓缓从龙椅上起身,语气平静,好像感慨:“这中原确实有奇异的能力,短短数十年,竟叫我满朝贵族,再无一人能上马落雁。”
原本就沉默的朝堂越发鸦雀无声,只有一片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