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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地沉默后,他嗤了声,“哼。”
他看着她跟前玉盏的茶,皱皱眉:“怎的就让我一人喝酒?”
“有人会不开心。”姜瑶轻描淡写。
许是从前的事情激着,每次她想喝点酒,聂让都会在旁边守着,明明嘴上不说任何,可是下垂的眼角总会暴露出他的一点心绪。
她的思绪有一瞬间跑远。
昨日的时候,她刚想再浅酌一杯,接过他还紧紧拉着她的手,有些委屈巴巴挡住她的酒盏:“阿让替主人喝好不好。”
实在好笑又可爱。
“……”
见她真的带了笑,楚少季有一瞬觉得牙酸,见门口有熟悉的影从外府向内走,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起身:“行。你这酒不错,日后给舅父再送一盏来。”
姜瑶拱手,告礼。
离开时,他多看了进屋求见的聂让一眼,未多说话。
姜瑶见聂让杵在玄关,招了招手叫他过来。
尽管他本人似乎很不乐意,可是玄卫指挥使的府邸还是筑好了,陈设她亲自盯了一阵,请了园林世家,修得挺漂亮,可是他还是不怎么愿意住在那儿。
“梅洛和元律到了。”
半夜,胶州邻水,广袤的平原上远远可见水师。
阿骨儿独自一人在船狱百无聊赖和一条小蛇逗趣,听得门口传来细微响动,眼也不抬,直到大门被人打开,她才探出头去,只见两个带黑布蒙面的鲜卑人向她点了点头,侧身让出一条路。
“跟我们来,走轻舟,你们的玄卫来人了。”
“我师父呢?”她压了声音,相问。
“也在。”对方话不多。
阿骨儿听言后,指指他的黑面:“这个给我,我的头发颜色太明显了。”
楼船早已放下一叶小舟,几人悄无声息地从船牢离开,阿骨儿瞧着舟上陌生的面甲玄卫,问:“是那个叫聂让的大个子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