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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让看了他们一眼:“前半夜国公府上仆童已经招了,讲清楚梁如意身上香囊的来历。”
“你还有一次机会。”
与外族谋逆行刺长公主,是诛九族的大罪,湘王和李氏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姜瑶多年来手段雷霆,绝非善者,他陈国公府也不算太大的地方,一旦坐实,满门抄斩就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于是陈泰做了一个之后让他极后悔的决定:“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你不能对我用私刑,我是先皇亲封得朝臣,殿下呢?殿下在哪儿?陈泰求见!”
他的话戛然而止,咽喉被人卡住,有一团麻布顺势被塞进嘴里以麻绳束上,便是想说,也说不出来。
聂让松开手却冷笑了一声,却取了一枚银针,下一瞬间,银针刺开他食指指尖经脉毫不留情地扎入半根。
登时,闷闷地惨声透过麻木透出,看得一边的国公夫人一个激灵,竟直接晕厥过去,又被玄卫泼醒,强行逼着让她观看。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超过了一个寻常贵夫人能够接受的场面。
聂让淌着满手的血渍,唯有那身锦衣似被保护得很好很干净,就连眼角也带一些染血的皮肉,样貌极其惨烈如修罗般,侧眼扫过了她一眼。
她竭尽全力扼住自己的喉咙,才没跟着发出凄厉的惨叫,只是心颤。
这是疯狗。
一条姜瑶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