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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想要控制这偌大的疆土,紧凭草原上的血腥森严的等级,又怎么可能控制得稳妥。
习惯了中原的富庶,安逸惯了,便忘了祖上在危机四伏的草原讨生活的样子,成了没脑子的样。
略过宇文昭罗,他缓声念着上面的文字:“玄卫,指挥使,聂让。”
姜瑶没有避讳,她想将谁拉到明面上,便是毫不保留,聂让作为长公主新宠,建康世族人人想拉拢,他自然也收得到远方的消息。
大意了。
那样都没死。
还是说,那时候阿瑶回去救了人?
那样的环境下,去救一个死士。
多么不理智。
他从小和姜瑶在一个书房念书下棋,长在一起达五年之久,对她极了解。
她几乎从来没有感情用事过,哪怕这是君王也避免不了的毛病。
很慢地,宇文执轻笑了一声,声音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很闷,出口的语气抑扬顿挫。
“好让人嫉妒啊。”
密信被丢进烛火中,宇文执静静坐着许久,眼瞳里透着些许阴鸷,而后眯起眼睛,笑了一声。
陇西之地,虽说是要塞,奈何天公不作美,气运使然,即便不丢,也是一场大患。
阿瑶想要,给她也无妨。
宇文执单手抵住唇,拿帕掩唇,咳了几声,展开后,是一抹浓烈的鲜红。
血液的颜色,与姜瑶中寒毒时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