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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
金梧街尽头,长公主府外,驻守的银龙卫换了长公主自家的府卫,便是如此,仍未有人敢小觑了这座外府。
那朝上的人哪怕参过她和她作对的,也不敢擅自踏进此地。
鹅黄外纱,绫罗赤红袄,正殿里的贵人坐踏椅上,依然是病容。
一盆草木摆在塌上小案,她拿着剪子慢条斯理地修着枝丫,青瓷的盆里是牡丹,养在温室里,因此哪怕未至春朝,也开了花。
钱思贤半分未有赏花的心,垂首跪在下方,似惶恐。
“钱公公啊钱公公,你可真是个妙人。”
她将剪子丢到一边,扫了他一眼,轻飘飘地一句话,“假传圣旨,可是死罪,知否?”
她的党羽未除,权比皇帝重,怎么可能因一句空话受创。
只是这句话恐怕伤在了心上。
“奴才知道。”钱思贤抖手一拱,脸上的肉跟着一颤,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所以奴才这不是一人来识时务了?”
这宫里的人看得一个比一个精明。
陛下羽翼未丰,年轻气盛,势单力薄,城府也浅,如何比得起姜瑶。
先前坊间透出姜鸿非嫡的流言,虽不知是谁放出来的消息,但众人都认为,这是长公主有意登帝的预谋,前些日子的放权,实则准备以退为进,要和各地的藩王扳扳手腕。
可昨日姜鸿说出那番的话,恐怕是要和姜瑶直接闹翻,偏偏如今着任务落到自己头上,怎样都是个死,不如现在另择强主。
“他是如何说的?”姜瑶也不应,只问。
钱思贤将昨日事挑几句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