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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懒地靠着他胸口,眨了一下眼,等膳食克化了,四肢血液流转,依靠着他的体温,通体都随之暖起来。
见他完全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姜瑶一笑,转首,盯着他仍有残留泪痕,泛红的眼睛。
她将一只手从褥子里伸出,轻放在他的手腕裹起又渗着血的布上:“怎样了?”
她还记得,水下的时候,他手脚腕皆被短箭贯穿,血将池水都染红了,却仍疯了般地支托着她出水的模样。
聂让本想说没事,可是又不能骗她:“只是看起来严重。圣手说,再几日就能会恢复。”
“右手呢?”他那只手筋脉已被折腾好几次了。
“奴能用左手刀…”看到她蹙了眉头,聂让及时将话卡住,“和之前一样,不拿重物就好,不会影响平日活动。”
姜瑶这才稍微放心,凝眉,又提及另一件事:“我上次说的话是认真的。以后别自称奴了,听起来别扭。”
聂让怔顿一下,抿紧唇,紧张。
——他是不是那句话说的不对,或者还做了什么错事。
看出他惶恐,姜瑶摇头,轻轻亲一下的他的下颔,笑道:“以后要是成亲了,下人们听见你还奴来奴去,会笑话的。”
他怔怔的。
……
成亲。
这个字眼太过美好,让聂让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却莫名想起宇文执的话,如魔音在耳,喋喋不休。
他可以吗?
他配吗?
他没有身份,只是一个…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