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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绝对顺从主人。
聂让脑子里忘了话本里的知识,只闪过晁行说的话,硬着头皮坐在她身边榻上。
可姜瑶只是托着腮问道:“白日人群里的刺客,你是怎么找出来的?”
她都没瞧见人群里那四个刺客,这人却能第一时间指挥玄卫捉人。
“他们总是第一个出声。”聂让稳住心神,沉声解释,“屠户书生打扮,指腹薄茧位置不对。且掌腹时时下移,只有需要藏匿袖箭者才有此习惯。”
这四个在不同方位,分别藏在纷乱的人群里,每个都离了他足足百米远。
“你这眼睛,够刁,和葫芦儿有的一拼。”
“便这样吧,这事情没必要查了。”
手炉放在一旁案牍发出闷响,他听见她笑了声,随后起身走近,浴后足衣踏在青玉砖上踏踏作响,熟悉的花露熏香斥在鼻翼。
他未动,仍由她轻松解下他腰际那柄沾着无数鲜血的寒刀放到塌边。
直到如玉箸的手开始扒他的外衣,死士便将脊背手臂绷得越紧,手掌似是哪儿放都不好。
主人…那日后确实再也没再夜里叫过他了。
聂让道不明心中想法,只是心尖似乎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很痒又有隐隐失控的感觉。
他对此感到害怕,便自束得更紧。
然而姜瑶只将他的行衣放在一边,便躺在软枕上,拉着他精壮的手臂放在自己腰间,自己睡里侧,靠在他温热胸口,寻了个顶舒服的姿势。
是一只偌大滚烫且柔软的暖炉。
她瞧见他手腕因过度清洗而带着未退的潮红,微微皱了眉,眸光软了下来,伸手搭在那上面。
“下次别这么用力,会破皮的。”
泡了太久冷水,温度是比平时凉了些,但还是很舒服。
她好像越来越怕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