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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让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他不应该喜欢主人的。
主人安寝,聂让侯在门外,透过着宣花窗看着屋内朦胧的身影,心间渐渐恢复平静,提刀跃上屋顶藏身,警惕周围。
前院,几个宫女未觉察到有人在屋顶,得了闲彼此交头接耳,聂让耳力极敏锐,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是谁在宫里中撒的野草籽,那位置好生隐蔽真是吓人,还好长公主宽宥。”
“都处理干净了吧。”
“当然。”
玄卫统领在屋顶静静看着她们,不发一言,只是合了合眼,感受着心脏传来隐隐的刺痛,有些迷惘地拿恢复一点知觉的右手按住左胸。
为什么?
等月上树梢,他解了刀,和衣睡在寝殿边上的耳房内。
听着隔间轻微的布料摩挲声和渐渐绵长的呼吸,总算长长吐出一口气,轻轻弯起唇角,竟知足得笑了。
他自知双手血腥,如草萱卑贱,不敢肖想玷污明月,只求主人日日开心,最好自己能活得长一些,一辈子保护好她。
这样就够了。
他不能冒犯主人。
聂让从未奢求过其他。
第12章
◎阿兄替你寻世上最好的驸马◎
姜瑶难得回宫,小皇帝下了朝就一并跟着阿姊来春露宫用午膳。连自己的寝殿都不回。
长公主没让他闲着,带着他批门下送来的折案,自己又托病大多数时在一边看书。
偶然有姜鸿不理解的、或事关重要的,她扫两眼瞧见了,在旁侧说明其中要害。这个需要暂缓那个紧急,这个人打太极混日子,那个人真心实意地为国为民。日子像极了从前还在书房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