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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让心底无端生出三分惧意。
他恐这一身伤痕惹得她不快,也惧极了自己一身的血腥与尘土脏了她的衣摆。
明明是她突然靠近,聂让却连连后退几步,却近乎要给她跪下一般。
他最后挣扎着低头:“主人,奴身上脏。”
羊脂白玉般的手忽的伸出捏住他微动的两片唇,用力不大,却足以叫武艺深不见底的暗卫统领住嘴。
“让本宫瞧瞧。”
她沉吟片刻后伸出手,指腹光洁如玉,动作却有些轻佻,慢慢地触到他右臂上的道狰狞刀痕:“通元十二年,从江南回来的路上,护着本宫时被氓匪所伤。”
冰凉划过紧实而绷紧鼓起的肌肉,带来一层战栗,划过肩胛,留在左胸心脏处,有一处淡粉创口,不深,但足见当时凶险。
“唔。开阳元年,取贾国公密信时所留。”
“开阳四年,也就是去年……”
她一路向下,指腹贴在皮肤上,丝绸般的微凉触感若即若离,聂让实在受不住,生怕自己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做出更越矩的事情。
颈侧青筋凸起,聂让呼吸凝滞,依然不敢望向她:“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