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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药气中确实杂着酒气,是陈酿的酒液,聂让犹豫再三,咬牙劝道:“…主人,身体有恙,不宜…喝酒。”
一句话说得小心翼翼,配着略沙哑的声线,很是好听。
见他忧心自己,想劝却又不得不掂量身份的模样,姜瑶忍俊不禁:“米酿而已本宫晓得。不过一点肺疾,圣手开过药了,不妨事。”
她语气轻松如常,聂让目光隐隐松下来。
见他身体肌理稍稍松了半分,姜瑶展眉:“怎么?担心本宫?”
半晌,他讷然应声:“……是。”
倒是姜瑶见他难得坦率,沉默了片刻,随后轻笑。
“本宫好得很。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话落,她后靠在藤椅上,半合眼似在小憩,却对着角落里的一只有些陈旧秋千出神。
他也不再说话,只垂下头敛住呼吸,忍着右臂撕裂痛楚,绷起身躯,弯下腰,竭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藏在池中青石后,与周围环境几近融为一体。
聂让曾是暗卫营里隐匿功夫最好的那个。
然而,玉盏轻落桌面,发出一声脆响,紧接其后,是熟悉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