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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绝长嘶一声:“殿下糊涂!”
“圣手说笑。”姜瑶摇头,“王蛊于我无用。救人一命才不算暴殄天物。先看诊吧。”
神医凝了她片刻,不再多话只皱眉让聂让坐下,一番望闻问切,又往上扎了几针。
她懒洋洋在座上耐心等着:“可能恢复?”
孙绝收针:“他这手经脉从前伤过,草民尽全力只可不落残疾,开弓尚可,只是若要恢复从前水平,恐无可能。”
“圣手费心。”
“殿下折煞草民。”
客套后,孙绝收拾药箱:“他身上还有其他骨伤,可以一并治了。山庄后即有药浴,需每日分别在卯时、申时各浸泡一个半时辰,时间不可逾一刻钟,亦不能少半分,切记万不可离水。”
孙绝看了一眼屋外天色:“骨儿,你们去准备一下。”
被指使的人很不情愿地应下,转身走了几步,见没人跟来,回首看有近乎三个她那么高的大家伙:“走呀?”
聂让还愣在原地纹丝不动,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去吧,阿让。”见眼前小眼瞪大眼,姜瑶忍俊不禁,“本宫一人无事。庄子里安全,你还不知道吗?”
这庄子的布防是他点人安排的。
“…是。”
这才垂首退下。
待殿中人都走了个干净,孙绝外取一套特制的银针。
针尖比寻常银针更粗,拿酒浸了,沿着经脉,直入细嫩皓腕,从根部发了不详的黑。
很痛,但姜瑶哼都未哼一声,蛾眉微蹙。
等针彻底乌下,孙绝鹤眉越锁,眉目凝重,眼底皆是不赞同,叹息。
“那可是唯一能缓解您身上寒毒的天材,怎的就给一个……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