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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太医恭敬应了声是,不敢再耽搁。
放下随身携带的药箱,拿出手枕与帕子,请夏宁伸手号脉。
夏宁拉高了些袖子,伸出手腕。
视线却偷偷的看旁边的人。
隐秘而愉悦的。
连着嘴角也微不可察的悄悄扬起。
‘拙荆’。
这个称呼令夏宁觉得新鲜。
耶律肃也发现了她的注视,他眼下只关心着她的身份健康,无暇注意到她的视线,温和着开口:“好好配合颜太医,”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宫中太医虽对世间疑难杂症不甚清楚,但对调理妇人身子颇为精通。”
他却是在担心自己。
夏宁略一颔首,生怕打扰了号脉。
两手皆号了脉。
颜太医的表情却愈发难堪。
时而皱眉,时而沉吟。
像是她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看的人无端端的心跟着吊了起来。
甚至连耶律肃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夏宁却是笑了出来。
恰好颜太医收回手,见夏宁竟然还笑得出来,除佩服之外,更多的是好奇,“斗胆一问,夫人因何而笑?”
夏宁收回胳膊,拉下袖子,慢吞吞道:“在兖南乡时,谢先生每回替我号脉的表情也是如此,不曾想在颜太医身上也能瞧见,想来是两位先生的看法大体相同了。”她说的云淡风轻,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病情,只是嘴角的笑意渐渐消了下去,若不是刻意,则很难察觉到:“您不必顾及我,我自己身子如何心中也清楚。”
颜太医深深看了她一眼,仔细询问起来,“请问夫人奎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