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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兆年盯了她两眼,心底不爽,“说,我肯定不生气。”
夏宁挑眉,“当真?”
顾兆年哼了声。
她眉眼弯弯,嘴角还带着清浅的笑意:“我的意思是,您一个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咱们这回去茶州免不了会有冲突争斗,却还要分出心思来护着先生,实在有些托人后腿。”
说完后,她还无辜的翘唇笑了笑。
对面的顾兆年气的脸色铁青,脸颊鼓起。
却——
无言以对!
“我!闲得慌!站远点!看热闹!绝不给你们添麻烦!成不?!”
夏宁笑的愈发无辜,“好呀。”
一来一去,一个笑脸吟吟,一个黑脸怒气,气氛却毫无剑拔弩张之感。
顾兆年暗示自己,他吃人嘴短,且他还是一男子,与一个女子计较些什么,大方些!
——毕竟,这是位身手极其厉害的女子。
顾兆年摩挲着下颚,冷不防问了句:“对了,当初修路时,傅崇不是用他的名号在茶州知州那儿刷过脸么?怎么当地衙门里会不认识你们的医馆?这会儿谢大夫都被抓了,衙门里的人还装死呢?这当真不知道医馆是这位夏夫人手下的营生?”
魏娣一时回答不上。
夏宁回道:“当初借用傅崇的将军头衔,是为了征召人手,加快修路的进度。可后来的事儿顾先生也知道了,今年茶州又是大旱,即便是农忙时节也无需多少人手回去茶州帮忙,故而人都留在了我们这儿继续干活,而‘夏夫人’修路、建造兖南乡的名声也愈发响亮,甚至还有一部分人在说,与其在茶州半死不活的住着,还不如早早投靠去兖南乡,跟着‘夏夫人’干一番事业。”
“这倒是有所耳闻,可与医馆有什么干系?”
夏宁抱着手炉的手指扣紧了些,眼神暗下,“兖南乡虽离茶州那么远,实则隶属于茶州管辖之内,从前茶州与兖南乡不太对付,当年——”她吐了口浊气,“当年兖南乡反了,其中也不乏茶州的责任,这次调动人手,知州看在傅崇的面上没有为难,但重建兖南乡的批文却在茶州府那处卡了许久,傅崇出面也无用,最后惊动京城请辅国公出面,这才批过了。”
“谢先生与魏娣二人,一老一少独自居住在茶州,我担心茶州会因此为难他们,就没让他们用我的名号,甚至连盘下医馆也是由谢先生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