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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如其名,每年靠着春季一茬的茶季赚钱。
但茶州之大,又有多少人能有一亩茶田?
做旁的营生的人也有,安稳种田管一家老小饿不死的则占了大多数。
除了茶商些许茶农,大多人都过得也都紧紧巴巴。
如今忽然有一位贵人为了重建兖南乡,又要修路的,这些自然要大量人手,且这位贵人还是颇有些许来头的,竟然知州发了告示出来——
家中贫困者可出两名壮丁报名,若去兖南乡者,管吃管住还发工钱。
这告示一出来,报名的人险些挤破了衙门。
谁都想挣些银子贴补家里。
也托这个福,再加上有顾兆年的安排,每日的进度有条不紊进行着。
修路是当务之急,进度更是喜人。
原本修路要用的是用土砸实的夯土,期间还要混入熟土与米浆,可以防虫防草生长令夯土松散,但这一块土质本就不行,再加上他们修通往兖南乡的路只为前几年方便商队同行,等到道路两旁的植被树木长起来,挡住风沙,商队自然而然愿意直接去兖南乡。
商队走的多了,路也自然而然出来了。
夏宁有意遮掩自己的身份,只让大家统一称呼她为夏夫人,却并不阻拦他们对自己身份的猜测。
有些猜测的实在离谱,有人故意到她面前说道,她也只是莞尔一笑,并不理会,倒是让她多了个平易近人的好名声。
有称赞她的,自然也有诋毁她的。
“夏夫人”一介女流,整日抛头露面,再加上容貌实在出挑,更是招来些不怀好意的揣测。
有些难听的话传到顾兆年耳中,连他也听不下去,撂下纸笔和人打了一架——
自然输了。
输的鼻青脸肿。
夏宁听到后当即赶去,当着人的面慢条斯理动作极其优雅的用襻膊将袖子束起,不借用任何棍棒,把人也打了个鼻青脸肿。
他们雇佣的壮丁不再少数。
方才闹事时已有不少壮丁围观看热闹,夏宁现身后围观的人更多了。
收拾完人后,夏宁视线冷冷扫过在场围观的所有人,红唇轻启,面色肃冷:“今日在场所有围观者扣除半日工钱——”
当场就有人不服叫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