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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性子、脾性颇为招人喜欢,没有那些妇人被生活抹去光彩的压抑浑浑噩噩,眼亮心净,即便经历了兖南乡之事,也曾颓废过一段时间,但如今性子养回来了,倒是显得愈发可爱。
或许,这正是在父母宠爱之中养起来的性子。
天性善良开朗,亦不乏温柔。
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夏宁招手让她往自己跟前走些,又示意让她坐下,这才说道:“我与你说几句认真的,你先别急着羞恼。他孑然一身,听将军说,府里连个侍妾也没有,前段时间在京城养伤只身一人住在将军府前院,也没个通房丫鬟什么的侍候着,可见是个洁身自好的。他待你有一两分亲近之意,又守着规矩,并未因为你如今是我贴身侍女的身份就轻视你,做的事情若不是仔细留意,都瞧不出他的心思。”
起初,春花被她说的满脸通红。
逐渐手指头绞着,嘴唇抿起,眼神低垂着。
春花小声说道:“我发过誓……今生不再——”
“笃——”
夏宁屈起手指,在桌面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你如今才多大,言今生之事过早。”
春花倏然抬起头,嘴唇略有些发白:“可——我不能对不起亡夫……”
夏宁叹了口气,握住她无措绞着的手指:“我说这些不是为了逼迫你接受他,而是明白告诉你傅崇他对你有意。傅崇虽是武将,却不同那些粗鲁之人,你若对他没有任何心思,直接将你的打算告诉他,今后在相处时,他定不会像今日这般让人看出端倪来。”
春花又垂下眼,甚至不敢看着夏宁,声音微不可查的颤栗着,“是先生……”
看她这副模样,夏宁心中有了数。
她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往隔间洗漱去。
这几日赶路,饶是她体力精神都不差,也疲乏的厉害。
这会儿泡在浴桶里,整个人松懈下来,瞌睡的险些沉下去,这才起身,粗略擦干洗净后穿上中衣,强撑着精神往床榻走去。
一栽头已沉沉睡过去。
一夜无梦。
次日午后,夏宁春花主仆,雄先生及傅崇四人聚在顾兆年的客房里。
独独顾兆年一人眼下一片黑青之色,活像是一夜没睡的困倦模样,说话亦是有气无力着,在开口前狠狠灌了一盏浓茶,精神才看着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