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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当真是好看的。
顾盼生辉,风姿绰约。
却也有所不同。
从前她亦是美的,只是掺杂些妩媚娇弱的风尘气息。
可如今,她的美貌如盛放的芍药牡丹,艳sè • bī人,隐约可窥英气飒爽之态。
而在夏宁眼中,耶律肃的这两字,分外真情实意。
她也有些意外。
从何时起,这个嘴硬自我的男人,在她面前已彻底不再遮掩自己的欲望与欣赏,竟如此坦率了。
可她却偏要看看另一面。
夏宁缓步移至他面前,手指捏着他的衣襟,曼妙的视线扬起,唇边携一缕浅笑:“当年在南境时,您知道是我替您解了药,接着又知道我的出身后,厌恶的恨不得就要掐死我,最终却未动手,是觉得我这么一位美人香消玉损了怪是可惜,还是——”
春日午后的阳光温暖。
照着她面颊润软如上好美玉。
杏眸颜色姣好。
说的话却是:“您方知其中滋味,不舍得人家了?”
耶律肃的神情微怔,随后眼神移开,言语间多少有些不自在,“多年前的事情,如何还记得?”他故意岔开话题,“我陪你一同去布庄,再不出发太阳都要落山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
夏宁欺身挡住他的去路,面上的浅笑娇软,纤细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口,“说了再去也不迟呀。”
耶律肃止住步子,略显无奈地垂眸看眼前的夏宁,“要听真话?”
“自然。”她的手指他的胸口也不安分,悄悄的画圈。
耶律肃一手摁住她胡作非为的手指,细致的攥在手掌心中,另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在自己胸前,“听了后不许和我置气。”
她双手推在他的胸口,嗤笑一声:“越真我越爱听,快说!”
他便揽着她,慢慢说来。
“那时我骤闻母亲噩耗,一心只想去西疆将她带回家,与——椿庭合葬,结果年轻气盛中了他们的算计。”
原本,夏宁只是兴起一问。
他说的认真,夏宁便也听得认真。
在听见椿庭的名字时,也有些意外。
虽然她已知道椿庭与禾阳长公主的事情,但亲耳听耶律肃却又是不同。
在他们初识时,耶律肃对自己身份如此厌恶,在得知自己是母亲与一个戏子生下的,那时又是何感受?
抵着他胸膛的手掌缓缓移动,勾着他的脖子,“之后,就遇见了我,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