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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主子好一段时间,不睦一段时间,但最后总会重归于好。
毕竟在他们看来,将军为了娶夫人过门,连自己的名声都能弃之不顾,虽中途传出过与白家小姐的流言蜚语,但前些日子已无人敢继续谣传。
将军动了大怒,处置了一批人。
这个消息迟了好几日才传回世安苑中。
夏宁听后,神情并无太大波动。
反倒是嬷嬷急的嘴角生了燎泡,天天抱着苦丁茶一壶喝下去也不管用。
最后实在坐不住了,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劝夏宁。
可偏这位娘子是个稳得住的性子,手里握着一卷医术,一脸无奈的回她:“现在去讨将军的欢喜又有什么用,我如今这身子又侍候不了,还不如关闭门来养好身子再说。”
噎的嬷嬷一句话也蹦不出来。
耶律肃不来,她的日子安静的仿若回到了京郊小院。
只是夜间她总睡不踏实,央求谢安给她开安神汤却被严厉拒绝,还指着她恨铁不成钢的训了一通。
她学了这么些日子的医书,连是药三分毒的道理都不懂。
一遇到问题就想着要靠喝汤药解决。
妇道人家年纪轻轻心事那么重做什么。
听到后来,夏宁才琢磨出味来。
谢安这是拐弯抹角替耶律肃抱不平来着。
这一夜她睡得更是不安稳。
梦境连绵不断,最后被一个响声惊醒——
夜里风大,窗子被吹开。
她起身想要去关窗时,却已有身影先她一步,伸手将吹开的木窗合上。
夏宁掀开幔帐,看着转过身的男子。
月光清冷,也不敌他眉间的冷色。
又是半月不见,他的气势愈发狠厉逼人,携着浓浓的肃杀血腥之气。
可在他看见幔帐掀起后露出夏宁的面容时,他的眸光不再凌厉,变得沉稳压抑。
明日换防军即将启程。
他此时此刻应当在军营之中,更不该打马回来,只为看她一眼。
这些时日,他不敢让自己空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