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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入一阵阵寒气。
耶律肃身上的孝衣已脱去,这段时间在宫中料理太皇太后的丧事,周旋在朝中纷乱的权势之中,即便是他也难掩眼下的疲倦。
素来冷冽寒沉的眼神,平添了沧桑的倦色。
他急切的步子在进入内室看见昏厥过去的夏宁后,心陡然沉了下去,那一刹那,浑身的血液冰冷。
“夏宁……”他启唇,竟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正是在开口后,他才迅速冷静下来。
苏楠恰好与耶律肃对上,他脸色实在有些难看,愣了下才想起来要拱手行礼,“将军——”
声线不稳。
耶律肃压根没看他,越过苏楠,看着在谢安的扎针下,夏宁眉心紧蹙着哼着,极为痛苦,他才问道:“现下状况如何?”
在耶律肃犀利的视线扫去时,苏楠已虚的噗通一声跪下去。
“最后一副汤药大半日前就用了下去,熬到现在毒蛊血应当要吐出来了,但夫人至今……迟迟没有动静……”
他说的艰难。
耶律肃听得眼神愈发森冷。
他还未开口,谢安头也不回地吼:“安提神的汤药!快!”
“滚去拿!”耶律肃冷声斥了苏楠一句。
昏迷的夏宁这会儿忽然痉挛起来,谢安一个人根本压不住,荷心压着她的腿硬生生被踹开了,后脑勺磕上小几的桌角,顿时眼前一片晕眩,竟是爬都爬不起来。
谢安急的满头都是冷汗,恨声骂人时,从身后靠近一人,将谢安拨开,强而有力的一手扣住夏宁胡乱挥舞的胳膊压在腹肚上,另一只手压住她踢踹的腿。
任凭她眯着眼扭动着身体,也挣扎不了半分。
谢安一回头,看见耶律肃的脸色,心中一惊,“将……”
耶律肃寒声打断:“继续下针。”
谢安不再顾着虚礼,拔下手上的银针,转而在头上落针。
随着银针一根根扎下去,痛苦的痉挛逐渐缓解,回复平静,而这会儿静静躺着的夏宁,却毫无一丝生气,气息孱弱的连胸膛的起伏都薄弱的微不可查。
耶律肃松开了扣着的腿、手腕,但手却没有从她的手腕上离开。
他牢牢地盯着夏宁的脸。
指腹抵在她的手腕内侧,摸到了微弱的脉搏才觉得安心一些。
迟迟不敢松开。
苏楠取了汤药回来后,谢安拔了银针,也不借着耶律肃的手,亲自上手,强行灌了四五勺,在她脖子处上下按两下被迫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