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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心是后面提上来的丫鬟,到底心里虚,有时候不敢劝,只能极尽周全的照顾她。
也就嬷嬷敢同她多说几句。
荷心跟在夏宁身后,前脚才进了主屋,就听见外院传来说话声。
夏宁止步,转过身站在门口。
既不往外走,也不往里去,只是在原地,望着来人。
荷心走远了四五步,在廊下垂首守着。
耶律肃快步走入内院,大步流星,带起脚边的袍子衣角飞扬,身影又快又稳,转瞬来走到了夏宁的面前。
夏宁浮着淡淡柔和之意的视线在耶律肃身后落下几步的男子身上掠过,又回到耶律肃面上,偏多一事,给他福身。
只是才屈下膝,就被他托住了胳膊。
夏宁顺着他的托扶站起身,杏眸中柔色渐浓,便有些媚了,可她仍不自觉,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唇齿轻启,话音柔柔浅浅,“您今日起的忒早,醒后我都寻不到您,现下您连拜新年都不许我做,您是想如何,嗯?”
那一个嗯?字,伴着她微微扬起下颚,有些威胁质问的意思。
只可惜这句句字字娇媚。
哪有丝毫威慑力。
耶律肃松开扶着她的手,并不与她过分亲昵,反而与她说道:“这些旁的虚礼稍后再说。”
旁的?
虚礼?
夏宁若有所思的挑眉,表情耐人寻味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还听见他道:“今日我亲去京郊接来一人。”
夏宁心无由来的跳快了一拍,面上不显丝毫异样,好奇询问道:“是谁呀?”
耶律肃侧过身,引她去看站在台阶之下、院子之中的青衣男子。
男子身材健硕高大,衣着质朴,头上的发冠皆是木制的。
容长脸,浓眉高鼻。
生的阔达。
看着是个爽朗好相处的性子。
“江南来的苏楠苏先生。”
夏宁心中慌乱了须臾,却仍要镇定着表情,做出惊讶之色,捏着帕子掩住自己的唇角,“就是先生说的那位苏大夫?”她不动声色的拖延着时间,待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后,才看向耶律肃,“您同谢先生说了么?先生知道了定然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