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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心犹豫着看了眼,见夏宁眉心微蹙着,两颊各自生出一团异样的红潮,也管不上什么避让不避让了,问道:“姑娘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夏宁扯了一块帕子索性将自己的脸遮住,淡淡道:“无事,只出来时瘦了些寒气,我先歇会儿,到了后你再唤我起来,再去寻谢先生开两副发寒的方子。”
荷心听出她话里的冷意。
便知她眼下最烦说话。
又想起她家姑娘这段时间跟着谢先生学了不少医术,总也比她更懂些。
荷心也闭上了嘴巴,不再出声打搅她休息。
在马车里待得越久,这股子憋闷的热意更浓郁,熏得她身子外面一层是暖的,里头却是冷的。
又冷又热,兵刃相见,烧的她脑袋很快就昏沉了起来。
但难以入梦。
浑身上下的骨头缝里都酸胀疼痛。
她听着外头的动静,已是到了将军府外,但眼皮却沉的怎么也睁不开,嘴巴也黏住了似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只听见荷心从‘姑娘,到了,该醒醒了’,变成着急心慌的‘姑娘!您怎么了?’
随手一只手将她覆在面上的帕子揭了,伸手一抹,惊呼一声:“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