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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喘息不已,从他胸前抬头。
一双澄澈,透着欢喜的眸子,生出璀璨的笑意。
直入耶律肃的眼底。
他忍不住,用手抚摸着她的眼梢,如视珍宝般,“为何睡不着了?”
夏宁的脸微微侧着,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脸。
“太皇太后病重,忽然召我入宫,她定不会太待见我的,可您与他是血亲,此次入宫,您可有什么要让我送给她老人家的?”
耶律肃收回手,眼底情绪平静了下来。
喉结缓缓上下错动,嗓音响起,“除了这事,还有旁的么。”
夏宁摇头,“就这一事,我睡前还念着要等到您回来问一问,哪知道……”她脸颊微红,抡起拳头,在他胸前娇嗔的轻锤了下,“都是教您闹的。”
耶律肃冷哼一声,没握住她的拳头,反而捏了下她的脸颊。
“这才几日,胆子和脾气倒是愈发见长。”
口吻纵容着。
夏宁听得眼生星点笑意,“您不欢喜么,”顿了顿,又往前蹭了些,“若是你不欢喜,我便收敛些,可好。”
嘴上说着收敛,实则却在胡闹。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嘴角的笑容娇媚的不像话。
耶律肃眼底暗色浓郁,却不再进一步。
压着沉欲的声,“明日入宫的东西我已备好,是些滋养的补药,不算昂贵,胜在难得。”
夏宁只当看不懂他的隐忍,嗓音娇软着,“如何难得?”
“一味药只产自东罗,三年只得采摘一次,一味药只产自西疆干旱之地,每年冬季掘地三尺将一冬眠的虫蛹完整挖出,这个方子主平心静气,是个调理的良方。”
东罗,西疆,光是这两个地方就非常人能去的。
而且即便去得了,也不一定能找到这两味药。
当真是难得。
也与他身为晚辈的孝心相符,不至于让外人看了挑出不妥来。
夏宁宽了心,笑容更柔软了些,“多谢夫君,还是夫君想得周到。”
她这儿嘴甜舌蜜,才肯松口唤他一声夫君。
耶律肃不由得生出薄怒。
但又不舍得罚她,只在她臀上打了一下,引得夏宁瞪眼惊呼,却又隐忍着不敢发脾气,这才解了他心中的恼怒。
“这会儿肯睡了?”
他故意冷下来脸来。
夏宁黏糊着嗓音,倚靠在他胸前,万般温顺,轻轻应了声。
活脱脱一妖精的妩媚劲儿。
夏宁心中没了惦记的事儿,入睡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