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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朝廷人人自危。
而在这时候,耶律肃紧闭府门,在家修养、足不出户。
但府中的暗卫却来来去去,很是忙碌。
东罗王哭诉并不在知道图赫尔公主的行踪,也毫无起身送质子的打算,只是先派了使臣带着大批贡品向南延出发。
歉意虽有,但很少。
渊帝气的日日在朝堂上怒斥百官,身子骨也愈来愈差。
甚至将之前关了紧闭的大皇子提了出来,一起上朝协助处理国事。
压根儿没提起皇后的六皇子。
后宫风云涌动,前朝愁云惨雾、人人自危。
耶律肃坐在廊下,一手执书,一手执黑子,正在与何青对弈。
一心两用,棋局上也好不落下风。
府兵脚步匆匆送来信鸽。
是从遥远的南境传来,傅崇亲笔。
耶律肃看完,将信纸递给何青,何青吐出一口气,面上的神情轻快了些:“萧公子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傅副将军一行也终于要启程回京了。”
何青神色舒展。
而耶律肃却微蹙了,两指摩挲着黑子,沉声低语:“偏偏是现在归京……”
何青警觉的追问:“将军可是觉得不妥?”
耶律肃的视线落在错综复杂的棋面上,似是在看棋,又似是在看南延这盘大棋,“干旱雪灾疫病,加之收服东罗,国库空虚朝局不稳,甚至连远在东罗的东罗王都知晓这些,大着胆子敢不从旨意,西疆、西疆会放过这大好机会,不进犯南延?”
这么一说,何青也觉得有些南境的安稳过于不合时宜。
“哒。”
黑子落下,堵住了何青所有的退路。
棋局已定,白子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