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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名绒花,这支浅紫的送给嬷嬷,祝嬷嬷荣华富贵。”说罢,她指尖略微轻移,指向另一支簪子,这支簪子上的花儿最大,红梅团簇,如鲜花着锦,灿烂热闹,“这支想送给太后娘娘,供娘娘看个有趣新鲜就好。”
她说的讨巧。
即使想送,又是让娘娘看个新鲜。
听得华嬷嬷心中熨帖,虽知道这规矩不是这短短时日就能学成的,但到底自己教了她这些日子,有这份心思,她回去也容易交差,也容得为她说得一两句好话。
华嬷嬷面上的笑容加深,收下两支簪子,也不与她客气:“我先替太后收下了,太后她老人家啊就爱这些花儿叶儿的,这簪子虽不甚贵重,但胜在有趣新鲜,一朵朵梅花攒着也热闹,如今也应景儿,看着就像真花似的。”
夏宁轻轻呀了声,忙不迭道:“这簪子虽好看却不好闻的。”
华嬷嬷不解,“为何?”
夏宁忍着嘴角的笑,故弄玄虚:“因为啊……”
视线滴溜溜的转过三人。
竹立好奇的瞪大了眼睛,雪音也等着她的回答,华嬷嬷目光温和的看着她。
夏宁竖起了一根手指,一本正经道:“只有铜钿味儿。”
竹立憋不住了:“为什么是铜钿味儿?”
夏宁伸手轻点她的脑袋,笑道:“它可卖五十两银子呢!能不有铜钿味儿嘛!”
逗得华嬷嬷笑出了声,“你啊你啊——这夏丫头——”
她久居深宫,服侍的是当朝太后。
太后虽待宫人亲和,但在宫中活着,谁能没有一颗七窍玲珑?说话做事需得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
她已经许久不曾这般笑过了。
回头说给太后去听,定也能逗得她老人家乐一乐。
送走了华嬷嬷后,夏宁顺道去谢安先生的院子里看了眼。
里面可是热闹。
谢安追着魏娣满院子乱跑,手里挥舞着一杆鸡毛掸子,气的嚷着要把她的腿打断。
魏娣也是个泼辣性子。
一边逃一边叫:“不就是不小心把你的书给烧了嘛!你既然都记得——自己写一份不就得了!干嘛还要揍我!小心——气坏了身子!”
谢安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指着魏娣骂道:“死丫头!看我——看我不打死你!”
魏娣也停了下来,插着腰,态度好不嚣张:“我都和你道过歉了!是你非要揍我的——哎哟!谁打我!”
夏宁速度极快,冷不防已经闪身至魏娣身后,一把揪住魏娣的衣领,压着她走到谢安面前,笑的眉眼弯弯:“谢先生,人给你抓来了,任由你处置。”
魏娣手脚并用,试图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