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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谢安三思而后行。
“魏远县贫穷,早先这位谢大夫早就将药材用的七七八八,也不曾将疫病治好,如今又说得了有效的方子,先不论这方子有无效果,但魏远县的药材早就空了!如何还能掏得出来!”
“指挥使别忘了陛下的密令!”
“是啊!指挥使拖延至今,陛下怕是早已不满!”
“疫病蔓延至魏远县,若再不制止,连累了京城,这重罪谁担的起!”
你一言我一句,将何青纷纷围住。
竟是无一人为疫病有治而开心。
他们都在担心,陛下的密令没完成,怕得一个办事不力之名。
何青眼中的和煦骤然散去,如沁霜寒,冷冷扫过这些冷血之人:“当初陛下下达密令属无奈之举,如今治疗有方,陛下乃天下的陛下,难道陛下明知有救还会不顾他的子民不成?!我乃陛下亲封的指挥使,谁有异议就是不敬陛下之名!”他拱起双手,朝着京城的方向,一顶顶高帽压得他们哑口无言。
“就这么去办!”
他沉声下了决断,气势骇人。
唬的无人敢言。
何青将谢安迎入县衙,仔细商议分发药材之事。
那些人留在县衙门口,眼神各异。
县令试探性的率先开口,“谢家村有人来和我说,他们村里来了三个外乡人,一来就住进了谢大夫家里,这才住了一晚,就有了方子……?”
另一人道:“今儿大早我就看见指挥使出了县衙,现在想来应该是去谢家村的方向!”
“那他们进来也是——”禁军统领往里面看了眼,溢于言表。
“是啊!魏远县都封锁了!他居然还往里面带人!”
“你们别忘了,这何青原先可是将军府上的人啊。”
几人对视一眼,“难道是将军……?”
“不好说啊,你们想想前不久正阳门外那些遗属血书鸣冤。”
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他们低声密谈几句后,纷纷散去。
不久之后,就有一人骑上快马出了魏远县,一路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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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远县六个村,并不是挤在一处。
何青领来的禁军表面听他行事,但能信之人不多,他手下并无多少人可用,最后把夏宁都挖了出来。
谢安虽不愿意教她医术,但仍记着她的病。
出发前让魏娣熬了一碗汤药给她喝下。
夏宁喝了药之后想睡觉,坐在马车里止不住的打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