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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至自己的心剖开,一点点掰给他看。
如坠入情网的女子。
耶律肃却眼神复杂晦涩,牢牢紧盯着他。
妄图从她那双眼中窥探出蛛丝马迹。
夏氏,当真是只为求与他携手至白首?
才会甘愿冒此风险?
可——
他的内心却在冷静的告诉自己,夏氏怎会如此简单?
耶律肃的沉默审视,如一盆冰水将她从头灌下来。
最终,眼泪从夏氏的眼眶溢出。
她姿态极尽卑微着,试图触摸他的身体,哀求道:“将军……求将军成全奴吧……将军……”
哀哀戚戚。
哭的梨花带雨。
另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姿色。
哭的教人心软、不舍,连旁观的赵刚、颜太医都被她哭的动了恻隐之心。
耶律肃松手,眼神阴冷垂下看跪在脚边的夏氏,“按你所言,颜太医一个人治不了魏远县三千余人,难不成再加上你就能治疗了?”
言语透着淡淡的讽刺。
夏宁缓缓止住眼泪,回道:“可若无我,难民营至今怕是连一个病患都救不下来。”
嗓音柔弱。
措辞却自傲至极。
耶律肃对这样的夏氏更为熟悉。
他冷声道:“从京郊至魏远县,快马加鞭也要一日才到,你就如此自信自己能撑得住?”
“奴不会死,奴会活下来——”她的面上显出一丝柔软的笑容,眼中深情层叠,嗓音柔的似能掐出水来,“回来见将军。”
耶律肃已然动摇。
夏氏的确是最了解疫病的人。
他虽有意拉拢颜太医,他虽医术医德不错,但终究是个医呆子,于他又能有多少助力?
但夏氏却不同。
她有野心,亦有算计。
或许——
他应当放手一试。
他已有应允之意,但口上仍在寸寸紧逼:“陛下已下令放弃魏远县,你与颜太医前往魏远县救治已能算得上是抗旨,又如何能妄想着论功行赏?”
“试过之后,无论结果如何,奴亦不后悔!”
夏宁分外理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