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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肃心下诧异。
夏氏竟然真得过疫病?
面上神色严肃,眼神垂下,审视夏氏,“我竟是不知京城里何时起过——”
他还在说话,夏宁竟然绕过他,疾步朝着屋舍密集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后,见他还没跟上,这才停下来转身催促,“将军,您若还有旁的事情,只需告诉我收治病患的地方在哪儿,我自己去。”
她神情急切。
转身太急,戴在头上的风兜帽落下。
她头上盘着妇人发髻,样式依旧简单,发间仍簪着那支绒花。
红梅艳艳,点缀着她面色的苍白。
但夏氏的眼神不见恐慌,擅自离府、逃出京城、前来难民营,做了这些事夏宁仍眼神坚定,对上他亦不曾有心虚之色。
这样的外室,如此陌生。
从前那个惯用邀功、在他面前只会哭哭啼啼的夏氏,究竟是谁。
耶律肃压下眼底暗色,抬脚跨步向他走去。
步子迈的很大,扬起衣袍一角,与她擦身而过时,甚至不曾慢下来,而是冷声扔了句‘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