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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夏氏娇气,故意哭给他的。
在床笫之间,她也是这般爱哭给他看。
真不明白,好端端一人,怎的能留出这么眼泪水来。
他奔波了一日一身尘土,只站在床边,垂下视线看她,“又在哭什么。”
夏氏哭的更凶了。
她挣扎着要起身,可一动,就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咬着唇shen • yin出声,痛的脸上毫无血色。
“大人……”她颤栗、shen • yin着。
不像是装得。
耶律肃这才多重视了一分,叫来雪音问话:“府医来替她换药不曾?”
雪音恭敬的回道:“在您走后谢大夫就来了。”
“她额上的伤是怎么说——”
耶律肃正说话时,又听见夏氏撑不住的shen • yin声,瞥了眼,见她痛的躺不住了,蜷起身子。
他眉心皱起,语气略带些不悦:“怎么痛成这样?”
雪音心中微刺,但仍仔细回道:“谢大夫说姑娘额上长好的伤口裂开了,反复容易留下疤痕,为了不留疤,便用上了东罗来的秘药。虽有刮骨剔肉之痛,但能好的快些,也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禀报完后,又斟酌着加了句:“大夫说熬过今晚就能好许多,不会再这样疼了。”
听得雪音详尽回话后,耶律肃的眉心才舒展开来,挥手让她下去。
雪音后退三步,绕过屏风正要离开时,模糊听见里面的对话。
“大人,奴快疼死了……”
“既然谢安敢用此药,就不至于要了你的命。”
听着冷漠,但她也听见了将军坐下的声音。
雪音加快步子离开屋子,又将门合上。
这才仰头看了眼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