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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唐小荷面露困惑,宋鹤卿接着说:“太师与夫人祖籍陇西,两家多年和睦,故而他二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白夫人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从小便体弱气虚,也是因为这一点,夫妻二人年少成婚,等了好多年才要了白朝一个孩子。同时因为病痛折磨,白夫人的心思比常人要细腻许多,极容易便伤春悲秋,常起自殇的念头。她自尽那日,对太师说,她想吃城西鼓楼下卖的花生酥,太师去买了,回来人便没了。”
唐小荷听得心惊,眼眶隐有泛红。
宋鹤卿捏住唐小荷脸颊,问她:“你信啊?”
唐小荷点头。
宋鹤卿手一重:“信了你就是傻子。”
唐小荷嗷呜一声吃痛出声,把脸上的狗爪子扯掉,揉着脸道:“那你说,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夫人究竟为何上吊自尽。”
宋鹤卿面露为难,深叹口气道:“这父子俩说话说七分,关键性的那三分都留着跟我玩捉迷藏呢,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了。我听白朝说,当年他娘死后,他爹就把伺候他娘的婆子丫鬟全打发回陇西老家了,我已经派人前往他们陇西了,看能不能把当年伺候过他们的家仆找回来些。”
唐小荷想了想,点头附和:“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一个多月后,陇西那边来了回信,说找到了个过往在白家伺候过的婆子,又过了将近一个月,那婆子总算被带到京城,进了大理寺。
婆子满头白发,甚为面善,胆子也小,在公堂上说起话,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直到宋鹤卿再三询问薛婉当年为何自尽,自尽时白牧有何表现,婆子被激到了,方扬高了些声音斥驳道:“夫人怎么可能会是大人杀的!寻常女子经历那些事后,要么被夫家休弃,要么早早投河自尽,大人日夜守着她,生怕她寻短见,又怎么会杀了她!”
宋鹤卿听到这话,心中腾起莫大狐疑,暗道:“那些事是什么事?”
忽然间,他恍然大悟。
他只盯着这个十四年,却忘了,二十一年前白牧身为扬州太守,带兵御敌扬州失守时,白夫人是留在城中的。
作者有话说:
明天我一定长回来!!一定!!
咳咳然后大家也注意一下时间线,扬州乱的时候白朝可能还没记事,这一点很重要,代表他的痛点和他爹的痛点是不一样的,眼里看到的,关注到的东西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