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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荷走之后,破天荒的,宋鹤卿有史以来头一次投入不到批阅折子当中,满脑子都是些有辱斯文的画面,连灌了三盏凉茶水才算恢复清醒。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他在心中如是感慨。
……
次日,大理寺得了消息,原来早在昨夜那商客便醒了来,醒来都没往大理寺衙门迈步子,二话不说收拾行囊连夜跑了,看那架势估计十年八年不会再来京城。
宋鹤卿本想等太师府来人,顺水推舟便将白朝这烫手山芋扔出去,可一连等了几日,太师府别说来人,连丝风吹草动都没有。
宋鹤卿觉得蹊跷,但此刻他的耐性已被白朝消磨光,他也不打算在他身上接着浪费工夫,太师府不来人,他大理寺就放人,横竖是不想跟这茅坑里的石头再有什么牵扯了。
白朝出狱那日,是个大晴天。
街上人声鼎沸,行人络绎不绝,处处喧闹,充满烟火气。
宋鹤卿怕这混球又生出什么事端,亲自将他从牢里带了出来,送到了大理寺门口,又让差役一路跟随,嘱咐务必将他送回太师府,不得容他乱跑。
白朝穿着入狱所穿的那身衣袍,蓬发垢面,浑身脏的不成样子,没有半点风姿可言。
他仰面闭目,安静享受这几日来未曾见过的艳阳,忽然道:“宋大人,你现在还想不想让我进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