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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荷也真的又哭了,不过和宋鹤卿没关系,就是在他怀里睡着睡着又哭出了声,嘴里还嘟嘟囔囔,像受了什么委屈。
宋鹤卿心思虽然坏,良心却还是有的,何况哭死这小厨子他以后也没饭吃,便轻轻拍起了唐小荷的背,温柔询问道:“又哭什么,做噩梦了么。”
唐小荷听不见他的话,但迷迷糊糊中,也会把自己的真实感受说出口。
“甘蔗……硌得慌……不舒服……”她小声抽噎。
宋鹤卿一懵,心想什么甘蔗,哪来的甘蔗。
正当他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唐小荷迷迷糊糊又来了句——“硬邦邦的,肯定难啃……”
硬邦邦。
宋鹤卿先是怔住,接着头脑“嗡”地响了一下,立马将唐小荷推开,起身冲出了卧房。
他逃命似的一口气跑出四五丈开外,停下后大喘粗气,看天不是天,看地不是地,爆竹声都听不见了,两耳皆是自己急促激烈的心跳声。
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捶了捶自己的头,低声骂道:“宋鹤卿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能对一个男子,你不可以这样!”
他晃了晃头,就近找了个水井,打出一桶冰凉的井水,不顾天冷风寒,举桶照头便浇了下去,给自己浇了个透心冰凉,头脑也顷刻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