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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出城的路上,出现了抹清瘦颀长的女子身影,手挎包袱,头戴帷帽,一身赶路装扮,风吹时露出尖尖下颏,红唇妖娆,看得出来,是个美人。
自从“五通神”的传闻散播开,这几日已有不少人外出辟邪,但多为拖家带口,像这种独自一人上路,还是名女子的,算是头一例。
山脚小路上,“女子”边走边泣,捏着嗓子哭哭啼啼道:“爹,娘,你们可别怪女儿狠心,你们老了走不动路,只能在这受那妖鬼肆虐,可女儿还年轻,路还长着,我不能让自己生活在这种地方,爹,娘,女儿对不住您二老,趁您二老睡着,女儿走了……”
皎白月色下,女子越走越远离县城,离漆黑大山渐行渐近。
“她”只顾着哭,并未留意身后,亦没发现,身后不知何时起,竟响起了道轻微的脚步声。
哭声弱了,那脚步便放缓,哭声高了,脚步声便急促,终于,在女子毫无察觉的时候,那脚步一跃上前,扯起麻绳死死勒住了“女子”的脖子。
月黑风高夜,shā • rén放火时。
很快,挣扎中的女子没了动静,软软瘫倒了下去。
他收了手,感觉今晚的“猎物”似乎格外柔弱,白瞎了这个高挑的身姿,便蹲下伸出手,想要试探鼻息。
宋鹤卿心一惊,连忙追进去:“瞧瞧,又生气了,唐小荷你说你是不是属刺猬的,你浑身这个刺挠劲你到底跟谁学的你?”
房外,多多阿祭面面相觑,不懂这二人是什么情况。
过了片刻,只听一声惨叫,宋大县长顶着脑门上两道鲜红抓痕走了出来。
他摸着下巴似在思索什么,抬脸看见俩小孩,立马走过去道:“正好,我问你们点事情,你们来这也有些日子了,有没有认识的长相特别好看,身形消瘦,容貌极其接近女子的男子?”
多多阿祭虽然不懂宋大人为何要打听这个,但还是老实抬手,不约而同指向了唐小荷的房间。
宋鹤卿额上伤痕隐隐作痛,嘶了声皱紧眉道:“换一个,除了这个刺挠的。”
多多阿祭收回手,直直盯着宋鹤卿。
宋鹤卿:“看我干嘛?到底有没有那么个人,告诉我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