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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国公沉着脸拾捡碎片,头也不抬应道:“信是公主托白驭送来的,你不用怀疑。”
“不可能!”秦恪辞气仍坚定,心腑却已生冷。
言简意赅两行,却堪称一字万金,一则,即便江二夫人是高门妾,历来只有出妾,没有休离一说,是以这道体面寻常人难求;二则,所谓荫袭祖恩,实则隐晦授秦恪罔替辅国将军职衔。
李绥绥口中的“值得”,在莱国公心中同样受用,却换秦恪一声轻呵:“可笑。”
可笑那张龙椅十四皇子不见得能摸到,便以至高者身份指手埋湾。
莱国公沉静又道:“看下去。”
秦恪勉强再阅数行,后面的字眼岂止可笑,简直如炮仗燎穿心墙。
莱国公尚不知晓秦仕廉遇害,又如何知,一日间痛失至亲至爱的外孙再受不得半分刺激,待他意识到秦恪情绪不对,只听“哗啦”两声,饶是出手再快,仅也碰触到被其掷撒的碎纸。
“你!”莱国公痛心疾首,嗔怒相斥,“这道恩旨,别人是求也求不来的,你是哪里不满?借兵时,你答应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