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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绥绥脑子迟钝异常,后知后觉有些不对,一则,今日批判的是她与十四,她到场,十四何在?二则,皇后比官家清醒,深刻明白她报复心强,既脏活已由她和十四揽尽,罪已昭示,便该杀之而后快,其实,没必要等太子发落的。
为什么要等?是太自信,不怕夜长梦多,还是……
倏然想起那笔失败的交易,她意识到,施针或许不止为折磨,致哑可用药,更简单,甚至更痛苦,但会烧坏她嗓子,可皇后选择几乎没有痕迹的手段。
那笔交易并没有结束,所以,皇后要留她“毫发无损”。
约莫怕李绥绥闲得睡着,皇后缓缓移步至她身前,附耳残酷提醒:“不妨与你说句实话,你的父亲,于昨夜已经没了,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李绥绥倦怠抬眼,苍白的面颊如雪,怎么看怎么冷漠。
“不信?”皇后悠悠切齿,“不,永乐公主该自信点,相信自己有那好本事啊……”
李绥绥吐出一口酒气,作势要呕,皇后厌恶避让,再懒与醉鬼多费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