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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雀不假思索便答:“这还有何好说,威胁官家呗。”
“我与江山,他肯犹豫一秒,算我输!”
水雀没忍住噗哧:“没关系,我肯定选殿下,一秒不犹豫。”
李绥绥白他一眼:“莫说江山,倘若换我与你大哥,你选?”
水雀刹那间陷入无比迷茫的选择里,挠头苦思半晌才回过味:“有如此混淆诡辩的么,根本是两码事,换做驸马与小侯爷,殿下选得出?”
李绥绥略笑,不答,又问:“目下,小冠岭情况如何?”
“除了高度警惕,倒无异动。”
“嗯,你即刻命人去摸清小冠岭的战备情况,万事小心,勿打草惊蛇,太子那边也让人时刻盯牢,你将事情安排下去,便回来找我,我现在去寻十四。”
水雀领命,正欲离去,又扭头问她:“方才的问题,望殿下赐教。”
“又没说必须选。”
“……”
“都要不可以?”
“……”
李绥绥在函德殿枯坐两盏茶,心中乱麻稍捋顺,才顾过神——十四皇子大概还在漕司。
直至天色尽暮,小皇子同翟复匆急赶回,李绥绥单刀直入将事情复述,又表示:“不管太子是否要疯魔,宁枉勿纵,先设防。”
二人目光至始直勾勾盯着她,显然难以置信大过疑惑,翟复道:“北郊十六万禁军,殿下认为太子有机会?”
李绥绥直言不讳道:“这正是太子狡猾之处,他将江徐清这颗棋子利用极致,江家本是偏向太子,加之江咏城、江徐清前后死,官家皆是趋利避害的态度,这对莱国公而言,是君先未顾念恩情……我所担心,太子趁此游说江家或早已达成共识,若莱国公推波助澜,那十六万禁军便是我们的威胁。”
翟复神情微震,讶异道:“可如今吴中、北疆才是重中之重,太子不可能在此时夺位吧?”
李绥绥冷道:“他只在意龙座归属,若在意这片山河荣辱,他当初便不会谄媚西夏人。”
翟复思量许久:“我认为,莱国公乃忠勇之将,就算齿寒,也绝不会做出领兵谋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