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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不相识?老子打得你亲娘不识!”
水雀黑口黑面,重拳无休力道不减,砸得老四耳膜轰然生鸣,终是吃不消呯地摔地,碎牙混血带出昏死前的最后愤慨:“你们不讲道义……这是卸磨杀驴啊……”
“我还没问完……够了,你住手。”
知他关心则乱,李绥绥没有过分苛责,一手扶额,说道,“他的话真假待证,留口气交给你大哥,京都人贩猖獗、关卡自由,可见勾连匪浅,还有方才他提到的几波接货人,严加惩办,不予宽容。暗道之事,让你大哥密查,暂莫声张。另,着人通知巡检司来此收拾,今日之事没善了余地,直接抬上公堂……”
说话间,阴云四合的京郊,下一阵,风过草木见腥,直把细雨催来。
护卫寻来两辆马车,几位姑娘挤一车,李绥绥正要上另一辆,四娘子非要过来看她,结果一见,强忍多时的眼泪登时滂沱,她因公主受伤之事无比自责,更内疚在她遇险时没勇气挺身而出,李绥绥安慰两句没收效,便也没了声,只拿目光瞥了下浑浑噩噩的蓟无忧。
目色严厉,极度不满。
蓟无忧跟回魂般,猛地一个激灵,立马温言开解起四娘子,力尽筋疲李绥绥适才得以钻进车厢,须臾,又撩开车帘,看了看愈发稠密的雨幕,又看了看哭得双目红肿的四娘子,叹了口气:“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