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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他啰嗦一通,水雀的愤怒已是天雷勾地火,迅猛飞起一脚将人撂离两丈,又一言不发拽着他头发径直拖回。
才多大会儿,老四头皮三度遭罪,疼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年纪轻轻不想当秃子,此时沦为鱼肉没敢破口骂,只哇哇大叫着:“打归打!别尽兴扯头发啊!啊啊啊啊——再扯就秃了。”
这反倒提醒了水雀:“老子现在就让你秃。”
他脚踏其胸口,双手左右开弓狂扯其发,一时间,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响彻云表:“我错了我错了,别别别,求您别拔了,我说,我配合,我都说,您给留点,求求了……”
不过几弹指,老四已被薅秃半片顶,眼圈都急红了。
李绥绥这才出言制止:“说吧,是如何将我带出朝花轩,如何送出城的。”
老四态度端正了,飞快作答:“从来都是老大领人在城中行事,我在外面接应,我极少入城,并不知什么朝花轩,只晓得京都有很多暗道,具体位置不清楚,有时候他们会直接开船出来,有时候走暗道……”
“暗道?直通城外的?出口你必然知道。”李绥绥不免惊讶。
“我、我就知一处,西水门附近,沿河半里地有间茶肆,我都在那等,就知道这么多,城中情况我真的一概不知。”
李绥绥朝水雀递去一眼,后者立马差人去核查,她跟着又问:“往常掠来的姑娘,是有固定买主,还是贩往各地?”
“有几路老大的熟人,接货的都是中间人,也算固定买主,以前多是运到郑州府、徐州府,近两年,‘保爷’基本照单全收,就是最开始码头说话那人。”说到这里,老四无奈叹道,“老大还说省事了,没曾想被熟人坑了。”
李绥绥稍忖,继续问:“‘保爷’也是中间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