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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
“哦,你要是没大个肚子自然没问题。”水雀凑近,贱兮兮问,“殿下非要亲自去,是担心我办不好差事,还是想见齐衍,或者,还想从汤菀秋嘴里再问点啥?”
“你今日嘴巴忒烦人!”李绥绥没忍住,扬手便掐住他面颊狠狠一拧。
水雀疼得龇牙咧嘴不敢叫:“殿下撒手,破皮了要,听说那边进展不顺利,你该不会拿我撒气吧……哎哟,疼疼疼……”
“气个屁!赶紧滚!”
水雀摆脱魔爪,再不敢废话,立马抱拳转身撒丫子开溜。
李绥绥烦郁盈胸毫无睡意,便又翻出秦恪送来的匣子摆弄,匣中角落躺着只菱花方胜,好好的澄心纸拆来已是皱皱巴巴,上面行楷数行,竟是秦恪手书的用法。
估摸觉得她是草包,还是个拉弓会放空,反被弦抽的笨蛋,索性写得详细。
那人写得时候大抵牙齿快咬碎。
想着他那模样,李绥绥眼底莫名又涌出笑意,一字不漏过完,最后挑出一支莲花簪,此物玄钢打造,外部镀银,坚硬不失清雅,旋钮花冠,簪挺末端便弹出三寸锐刺,豁然变成精巧短兵械。
此械较羽箭细短,女子力道薄弱,除非近战穿喉否则难一招致命,翠则便另设处理,在冠部花心设墨玉琉璃球,中空内部可存药液,加以阴阳扣隔绝,掰开锁扣,药液便能渗至尖刺末端。
李绥绥朝虚空抖腕贯刺比划,还算满意,再将匣内物件翻来调去一一玩耍几遍,她终于哈欠连天,然而钟鼓楼报晨钟又撞响,忖着官家昨夜难眠,于是准备小睡片刻,亦不知道是困的还是烦的,竟幻听沿街报晓的头陀们在敲铁牌,铮铮声夹着“广结佛缘,阿弥陀佛”的宣佛声。
她捂着耳朵辗转两下,恨恨骂:“去北狄念吧,通通结佛缘当秃子去!”
倏然又想起,原本北狄人就剃发结辫,听说这奇葩传统源于古早的秃子首领,大抵不甘一人秃,便宣扬秃的好——方便打理不生虱。
年生日久的,渐渐演变成全族半秃,也是个人才。
李绥绥脑子里天马行空,又将自己生生逗乐。
挨到辰时,她顶着眼下乌青去福宁宫,池大伴见着她如常朝寝殿闯,连步跟着喊:“殿下在外面稍候,官家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