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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叡哥儿?哦,你那小侄,秦家办百日宴?”
天子病重,太子遣送太庙,秦仕廉有何心情办喜宴?想到这一层,李绥绥眼梢又挂上两分好奇。
“家宴而已,没旁人。”
“哦。”李绥绥眨了下眼,自然而然道,“所以,你是专程来接上我的?这等喜事礼数周全些才好,如何不早些提醒我……万幸,这会还有些时间,你便陪我去选份贺礼吧。”
秦恪压根没想过带她去,闻言立时摇首,李绥绥视若无睹,支起下颌,做苦恼状:“我在你家不受待见,怕送什么都不尽人意,还劳驸马替我好生挑选,待会儿谁若还说不好,你可得出来担着。”
秦恪将出口的拒绝成了笑骂:“谁不待见你了。”
忽地四目相对,两顾无言,这便是想起秦子鸣生辰,李绥绥沦为众矢之的,他未相护,还带回个女人膈应。
李绥绥于是幽幽开口:“管他谁不待见,只要你别和他们联合挤兑我就成。”
提前拉帮结派、想对策,她倒把吃席当赴鸿门宴?虽是玩笑,莫名有些心酸,秦恪于是委婉道:“你都出门溜了一大圈,怕是累了,要不还是……”
“无碍,哪有那么娇气,对了……”李绥绥笑指案上朱漆锦盒,“喏,在娘娘庙求来的泥娃娃,你瞧瞧看,模样可讨喜……”
这回话头被打断,再没能续上。
两人鲜少谈孩子,李绥绥好似也没因怀孕而欣喜过,难得她开心流露,或因屋乌之爱,他目光迅速扫往,顺意问:“男还是女?”
“你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