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页
“你能听懂重点么?”李绥绥捂着耳朵,回头瞪他。
秦恪眨了下眼,揉着她发顶微笑:“听懂了,你在抱怨。”
小妾孩子都被人霍霍没了,他还有心思与她耍嘴皮子!李绥绥拍开他的手,嗔道:“……滚吧!不想与你说话!”
“不说话嘴巴不闷么?”秦恪俯身凑近,呼吸撞上她的鼻尖。
李绥绥微微偏头,恨声道:“不闷!”
“哦,那就好,那你替我解解闷吧。”
秦恪是一点不想与她讨论其他女人,如此耍起无赖岔开话题倒是一流,他眸中碎星迷人,笑意不减,将李绥绥拉起带入怀中,没头没脑落下吻去。
他到底怎么想的,当真就甘愿吃下这哑巴亏?不难受么?
李绥绥下意识推拂,可她心疼他的故作轻松,很快又老实松开齿关,唇上甜蜜温情的纠缠,甫又冲淡恼人诸杂。
苦中作乐,尤显与她恋恋红尘格外珍贵,倘若他不曾爱过李绥绥,怎能明白,为何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她似倨傲的烈焰,危险毒虐,可当她敛尽锋芒与他回应,这偎在胸口的满怀纤软,又芳馨蕴藉、美得过盛,满足、贪痴,难抗拒。
他不知餍足,摩挲着姣美粉颊,吻至尽兴。
知她年少不幸遭遇,秦恪心头百般不是滋味,想疼惜她拂平她心伤,可他永远不知,李绥绥的魔障早已深至入骨。
他的妻子幼年便锦绣巅峰,承欢侍养于天下第一人膝下,什么宠爱美誉没得到没听过。
如同前世般遥远的虚妄片段,在她孤苦无依的小十年间,早被吹散无踪。
李绥绥被囚在潆洄宫,捱过了宫中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终身难忘的年,希望初灭,小小的她还会认真难过;秦邈死后,生命中最后一束光也随之浇熄,她心中只余黑暗,空唠唠的,可还会溜进秦家祠堂,送去一句新年问候;后来嫁给秦恪,什么伤春悲秋,再无,她在繁华丛里,与那些博戏不寐的伶人或浪荡子们,把酒欢歌,笑消除夕,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