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页
“这、这怎么可能。”江徐清被蓟无雍的气势压得一瞬结巴,被逼无奈,于是心一横,打算将事情干脆捅个底朝天,反正他就咬死只为帮衬蓟无忧,有炮灰在前怕个鸟,他吸了口气,淡定道,“蓟相真会说笑,我怎么可能想要破坏无忧的婚礼,那酒是他自己喝的,可无人灌他,是他自己不想……”
“所以,江公子承认那酒有问题?”李绥绥及时截断他差点出口的“真相”。
——蓟无忧不是在那房中么,一目了然之事,她又明知故问干嘛?
江徐清呆了两秒,霎时满身燥汗,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但李绥绥不给他转过弯的机会,立刻点头将“他知道酒水有问题”给坐实,然后飞快补充道:“我信,那酒绝非江公子灌的。”
又是莫名其妙一句,江徐清有些跟不上她节奏,喉结用力一滚,目光紧盯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绥绥斜倚栏杆,指节轻敲,一派闲适缓声问:“可是,换句话来说,蓟二公子若知道那酒有问题,还会自己喝下去么?”
这么一串联,那意思就再明显不过,她在明示江徐清是暗中下药,蓟无忧浑不知情才喝,要把新郎摘个干净。
果然此话一出,在场诸位纷纷小声嘀咕起来。
江徐清甫一来便是连番被动,被打得措手不及,目下虽听不尽然他们在说什么,但那愤懑的眼神、指指点点的动作,莫不是在指摘他。
——可恶!倒要看你如何摘得干净。
江徐清瞳孔紧缩,微一敛神,不阴不阳道:“我承认,我确实与无忧喝了酒,如果酒有问题,那我怎么没事?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您和无忧在一起,要不,劳烦公主告知,无忧出了什么问题?有何症状?总不能我背负了恶名还不知是因何由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