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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下,他被自家大哥押解着,直到送四娘子回新房。
蓟家无甚族亲,蓟无雍担着大家长重任,无暇一直看管他,蓟无忧见他一走,立马伙同一众伴郎寻了处僻静花厅找乐子,他是悍然不顾,耍着小性子将所有招待应酬全抛给他大哥。
而他的伴郎团,乃京都“英才”云集,莫不是二世祖圈内人,平日里少爷们玩得开,便是此刻,还唤来表演的伶人在花厅里饮酒游戏。
蓟无忧独坐厅角,闷不吭声,不消片刻就喝掉半壶酒,显得分外孤单寂寥。
亦有人笑劝:“我看你还是少喝点,怎么也不能在拜堂前就被干趴下啊。”
蓟无忧不屑道:“干趴下了岂不正好,堂也不用拜了。”
江徐清闻言,拎了把椅子与他并坐,又亲自为他斟满一杯酒,宽慰道:“我说,你现在就真喝得不醒人事,你大哥那般强势之人,怕也会让人架着你去拜堂,人都接进门了,你还是认了吧,娶谁不是娶呢,听哥哥的话,别挣扎了,留点力气洞房使啊。”
蓟无忧仰头一饮而尽,垂下眼皮,更加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