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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李绥绥声音小得几不可闻,他凑得很近才听清,她说,“我……我已经毁了他,怎能再毁了他子嗣……”
竟是如此。
蓟无忧徒然一愣,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是担心这个。
他们感情分明不好、视同水火,而他们分明才几月不见,为什么,她就在意起秦恪的感受了?
他心头百般滋味,醋意占七成,不管不顾地想将她抱进怀里,想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想告诉她,西夏人走了,她可以毫无顾忌与秦恪和离,他可以为她悔婚,他定然比秦恪待她好……
他的深情款款还未付诸于行动,却闻后方传来密集嘈杂的脚步声。
蓟无忧迟疑了下,到底顾忌着李绥绥的名声,遂将手从她肩上挪开,转身便看见秦恪领着一众大夫及护院前来。
宿醉的男人脸色极其难看,铁青着,戾气横生,他目光落在蓟无忧身上,凌厉如刀,蓟无忧瘸着一只脚,却跟着虎目圆睁,不输气势的直愣愣与其对视,全然忘了自己在别人府上,身后护着的是别rén • qī子。